【HPDM】The Mighty Rio Grande (7)

拖延癌犯了,盔甲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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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只能陪你走这一段路,各自安静生活数年后。在某个人潮拥挤的街头,透过公车的玻璃窗突然看见你。我想叫让司机马上停车,想用力拍打窗户来引起你的注意,想把整个阻隔在你我之间的世界撕裂。而事实总是,我一动不动的坐着,安静的看你远去。你的脸,从开始到现在,我原来从未曾看清楚过。”


第七章


11月的英伦总是潮湿而充满雾气,即便清晨的城市也与晚暮雷同。

格里莫广场持续了整个长夜的谈话终于走进尾声,韦斯莱唐克斯们前前后后离开。客厅里余下的人因为兴奋过度而困倦不堪。

餐桌上的杯盏盘碟被推到一边,摊开的地图边角发卷。赫敏抱着一杯热气袅袅咖啡靠在木桌旁,“关于任务分配,我们达成共识了?”

“也许找到目的地再敲定也不迟。”一早到达格里莫广场的金妮扫了哈利一眼,后者的黑发正因为缺失睡眠匍匐在头顶被拢成杂草般的一团。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重点就是这。”

他们依旧没能从斯科皮那里获得太多信息。强求一个自出生起从未见过除父亲之外的小孩交代出他们期望的东西,很难分清话语中关怀和质问的区别。

“关押他们的地方肯定有禁锢魔法,我好奇的是他们获得生活必需品的方式——如果猫头鹰可以穿透天窗,德拉科应该尝试过向外界传递信息。”

“也许直接传到了伏地魔手里。”哈利疲惫地揉揉眉心,二十四小时里情绪起起落落也是一种负担。

罗恩搬开了金妮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黑魔头会过问这种小事吗?我很怀疑。”

金妮向着哈利的方向挪了挪,“斯科皮说他们的灯都是有电的,难道黑魔头会去麻瓜管理处交电费?”

赫敏无奈地笑笑,“他不会亲手操纵这种事,多半是派其他人去。”

“派谁?连卢修斯都不知道有人被指定去看管他的儿子。”罗恩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说真的,你们不觉得他表现很奇怪吗,我总感觉他知道这一切。”

“一个父亲会放任自己的儿子被监禁而不努力营救,这不合常理。”赫敏并不赞同他的看法。

但哈利却想起了几年来的种种,他们尽力去找寻每一个无故失踪的巫师。即便是罗恩和赫敏,也会对那些晃眼中带着熟识面孔的尸体而惊惧。但卢修斯,好像从未抱过任何希望,即便他的儿子还没有被确认死亡,他难道笃定德拉科永远无法被找到吗。他昨晚甚至没有多看斯科皮一眼。众人从楼上再回到客厅时,卢修斯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鉴于他对自己孙子如此冷淡,他肯定知道不少东西,而且从没把凤凰社当回事。”罗恩显然也和哈利抱有相同的看法。

“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你的同伴,罗恩,我们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吗?”赫敏责备地说道。

“罗恩说得有道理,卢修斯在隐瞒。”哈利把桌上散落的地图捡了起来,“想想看吧,说不定是他帮着伏地魔做了这些——复制人类——他肯定是有两手准备,无论最后谁获胜,他都曾站在胜利的那方。”

“如果连一个父亲都不能信任了,我们还能信任谁?”赫敏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只是说他有隐瞒,并没有说他不能信任。”哈利点亮了魔杖,仔细着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几个红圈,“来吧,Mione,我们排查一下伏地魔的藏宝库。”



德拉科从没有当着斯科皮的面抽过烟,任何认识他的人面前都没有。高贵的纯血统巫师因为麻瓜的发明而感到抚慰。他隐约觉得这画面意味不妙。

面对斯科皮则有另外的理由。

黑魔王总是来,他尽力保证让斯科皮什么都未看到。

魔法以侮辱的方式伴随着液体流进他的身体,维持他的生命,然后被另一团肉汲取走。尴尬过后,他独自躺在沙发,开始想,想用烟草抚慰自己焦躁的情绪,麻痹那些和他本意对抗的思想。

猫头鹰穿过天窗无法被打碎的玻璃扔给他一个纸盒。他可以再次把自己沉浸在颓废软弱里。

这些不能被斯科皮看到。

他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发现的,也许是某次半夜骑着扫帚从庄园的区域里飞过太远,因为高空冰冻的空气迫切需要酒精加热血液获取热量。

乌烟瘴气里的屋子里,人类的躯体扭曲缠绕,肤色差异鲜明,有不同或者相同的器官,互相摩擦,液体和呻吟在地板上流淌。没有人会注意他不合适宜的长袍,藏在口袋里细长的木棍,打个响指,指尖绽开火焰。在这里,任何怪异都会被原谅。

麻瓜们伟大的发明。

他记不清最开始是怎样的,也许是在马甲领口绑上一个傻乎乎领结的男招往在他的酒杯里扔了几片,他仰头一口灌下,火焰随着吞咽一起灼烧内脏。

然后世界开始变得轻柔而美好,没有阴沉沉的黑魔王,庄园里没有熙熙攘攘的黑袍面具人。父亲搂抱着自己,沙漏被绿宝石填得又深又满,顶着一头黑色杂草的脑袋对着他握着金色飞贼的手发出赞叹,门牙妹褐色的大眼睛笑意盈盈。

他趴在吧台上,从指间燃烧的纸卷里吞进一口又一口薄荷味的烟雾。它们钻入气管,在肺片里漫出一片冰凉。然后淡蓝色的烟从呼吸间喷涌而出,在他鼻尖近在迟尺的距离里向更远的地方拧动飘散。

意识还能属于自己,躯体就不能了。

家养小精灵会赶在黎明之前找到他,把他从不知道谁的胳膊里拖出来,愚蠢地带着一身大麻气味回家。

有天他被残留的愉悦迷昏了头,扑到在自己那张柔软宽阔的大床上,忘记抹去青少年作案的罪恶痕迹就沉入了梦乡。

父亲清晨走进他房间,暴怒几乎震碎他一身还未在药物作用下苏醒的骨骼和肌肉。

他立马被锁进地牢,开始忍受漫长折磨的戒断反应。

好在犯错的次数并不算多,古老的巫师家族有的是法子对付麻瓜无法应付的乱子,时间也不真的漫长。

但他那时不知道自己还有更漫长的未来。

德拉科被印上黑魔标记之后,父亲给了他一盒雪茄。装在精致花纹的银盒里,盖着一片薄薄的香柏木。

他沉默地把它们收进了床头柜的抽屉,没有再打开过一次。也没有机会。

霍格沃茨有没有嗜爱烟草的人?他不确定,但他确实在霍格蒙德村里弄到了方便携带的卷烟。既然有来源,就有需求。他不会是唯一一个。

简洁清淡带着过滤嘴的卷烟,整齐排列在纸盒里,最重要的是安全。

虽然世界不会变得美好,但是烟雾总是自由的。

这种习惯延续了一整年,然后又在断片的生活里再次融进来。


黑魔王兑现了他的承诺。

母亲死后,德拉科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可以结束自己生命的机会。

这间阁楼甚至连个锋利边角都没有。餐具被施了保护咒,在浴缸里埋头太久水会消失,金属器具奇异地用电驱动,柔韧性极强,怎么也折不断。

他猜想自己在被关在麻瓜世界里。无论怎么尖叫怒吼,声音完美无缺被封在屋内,不会唤来任何黑魔王之外的活人。

实际上他见过一次,在斯科皮出现的时候。

那时他正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黑魔王在前一天的折磨里玩了一些更为残酷的把戏。比如把针头插进他的颅骨,脊椎,趾骨,剜去他腿上的肉,欣赏他的血液在地板上流淌经过的路线,似乎在试探哪一样疼痛更为致命。

德拉科并不清楚这位对邪恶事物应用得心应手的黑魔法大师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黑魔王的目的就是要一点点碾碎他的心智,一个钻心咒能带来的痛苦更加轻易,只需要举起一根魔杖念出咒语。

但也许不用他动手,德拉科就已经先行毁灭自己。何必用如此的方式,场景像是他幼时曾在父亲的书房偷偷翻过的那些奇怪的人体解剖书籍。

天窗的光漏下来,让任何生物都无所遁形,包括在他体内挣动的那些噩梦。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格里莫广场又苏醒了过来。

居住在此的人们聚集在会客厅里,散落在沙发和桌椅之间,观看着两位巫师的语言决斗。

“看到梅林份上,难道就没有一个魔法可以通过人的牙齿头发之类的追踪行迹吗!”哈利暴躁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他的每个猜想都像气泡一样被斯内普无情戳破。

“收起你的异想天开吧,魔法定义里已经写下禁止出入,就算是用尸骨也无法追踪。”

“斯科皮不是说想要什么都能出现,马尔福肯定是被关进了有求必应屋!”

“然后黑魔王每个月都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毫无阻碍的游荡,这是对教师团队的侮辱。”

“他都可以复制人类,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也许他是在某个医院里,麻瓜的科幻电影里的生化基地里!”

“这不是一个复制成双的咒语能解决的问题。我再强调一次,黑魔王不能复制人类,即便可以,他等不了十几年的生长周期,依赖麻瓜技术不是他的风格。”斯内普用手指重重扣响了木头桌面,面容极其严峻,“斯科皮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他肯定有一位母亲。”

但哈利接受不了这个解释。“按你说的,那她在哪里?他记忆没有一点关于她的片段!”

“我不知道,她活着或者死了——”斯内普坦然承认道,另一个声音接上了他的话。

“在这个星球的某个地方。”卢修斯出现在了门廊尽头。他的脸看上去更黯淡了,明亮的阳光从背后照进房子,裹着黑色斗篷的身体被印成一道阴影,金发边缘闪着苍白的光芒。

“你们可以用这个找到他。”卢修斯从斗篷里伸出一只手,掌心托着一只银色的金属手表,他的声音嘶哑而紧绷,像是琴箱破损之后弦与弓摩擦出的噪音。“如果他还带着。”

哈利缓慢地转向了卢修斯的方向,门口的阳光映射在他的圆形镜片上,光晕刺进了他碧绿的瞳孔,里面盛放着蓬勃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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